分明是冷冰冰不带感情的命令,那句“温予迟,你跟着我”传到温予迟耳朵里,却跟羞羞的情话似的,烧得他耳根发烫。他趁没人注意,摸了摸耳垂,企图用发凉的手给耳朵降降温。
刚一抬手,林禾就突然转过身来,问:“你俩昨晚看见人了?”
温予迟的手指才刚接触到耳垂,就被林禾突如其来的转身吓得一个激灵,赶忙放下手,装作镇定地说了句“是”,说完还故作深奥地加了句“如果那能被称作是人的话”。
林禾却迅速捕捉到了他这极其不自然的动作,往他的耳朵发现看过去,关切道:“温予迟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未等温予迟回答,晏钧已经伸出手,用手背在温予迟光滑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
本来没发烧的,现在耳朵更红了,红得像猴屁股似的。
有外人在呢,你摸什么额头啊,温予迟暗暗想,但内心的狂喜已经跃到了脸上,唇角压不住的弯了上去。
林禾的眉心皱得更紧了:“怎么越来越红了?怎么回事?”
晏钧打断林禾的话:“他没发烧。”
温予迟愣愣地偷瞄了一下晏队,他甚至有一秒怀疑晏钧是在故意帮他找台阶下。但对上晏钧无比直男的眼神的那一刻,温予迟便清醒地意识到多半是自己想多了,晏钧只是懒得在无用的事情上浪费口舌和时间而已。
果不其然,晏钧下一秒就说起了正事:“昨晚温予迟在楼道看见了两个女鬼在唱歌,回来叫醒我之后再出去看的时候那两个女鬼已经不见了,歌声也消失了。”他看着林禾难以置信的眼神,又补充道,“本来我以为是他梦游,但我们回房间时又听见了床板下的咯吱声,那声音像是有人踩上去一样。”
温予迟不解:“晏队,你不是不信吗?”
晏钧没分一个眼神过来,语气淡淡地答:“我没说不信你见到那些了。我是不信那些是鬼。”
温予迟一回想起昨晚楼道尽头那瘆人的一幕就后背寒毛直竖,但他还是强装淡定地问:“那不然是什么?”
林禾接过话茬:“当然是有人装神弄鬼了。”他说着双手叉起腰,“不是,我说温予迟啊,你怎么来了这地儿变蠢了?”
果然,恐惧会使人智商直线下降。对心理学见解颇深的温予迟现在更像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实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