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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惘 酒非墨 1345 字 2022-10-24

武女士礼貌地问候过后,才问起晏钧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

晏钧放下一次性水杯,说:“孙棋死了,您知道这件事么?”

武女士闻言一愣,随即皱了皱眉:“我不知道。”她微顿,似是调整了一下情绪,片刻后才接着问,“怎么死的?”

“突发脑血管破裂,我们接到报案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晏钧答道,“目前我们怀疑他是被害的。”

武女士皱眉:“我和他已经快一年没有过任何联系了。”

晏钧和温予迟对视一眼,试探道:“武女士,你不想问问为什么我们会怀疑一个突发血管破裂而死的人是被害的?”

武女士摇头,脸色慢慢沉了下去:“我不关心这个。”她说,“不过,孙棋他们家患有严重的遗传性高血压,很多年前就有医生说他出现突发情况的可能性很大。”

晏钧颔首:“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个信息。另外,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武女士稍稍吸了一口气,才开口:“他家暴,所以我和他离婚了。”

温予迟立马道:“对不起,我们对你经历的事情很抱歉,”他内心一向认为家暴是严重的犯罪行为,因此现在很能理解武女士不愿重提旧事,“很抱歉我们需要重新提起这些事情,但我们希望你能配合,因为五年前的事情或许和孙棋之死有关联。”

“那天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原本我那天升职了,回家想庆祝庆祝,他却一盘子砸了过来……对我家暴。那天我们的小儿子小申恰巧提前放学了,回家比平时早,进家门时正好撞见了孙棋的行为,”她说着,喉间微微有些哽咽,用手捂了捂嘴巴,缓缓续道,“他受到了惊吓,高血压犯了,引起突发血管破裂,送去医院之后……没抢救过来。”

武女士说完,温予迟足足留出了五分钟时间让武女士缓和一下情绪,才再次开口:“所以……这是你们离婚的原因吗?”

“砰”的一声,卧室房门忽地被打开,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大步走了出来,阴着脸朝温予迟和晏钧道:“你们问完了吗?问完了请你们离开。”

温予迟一愣:“你是……”

武女士拉住青年,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朝两人解释:“这是我的大儿子,孙柯。”

孙柯眼中的阴翳却没有减少,低沉着嗓音回答他们刚才问母亲的问题:“我妈跟那姓孙的离婚,是因为他家暴。”他说着,嘴角泛起明显的嫌恶,“原本七年前就想离婚了,但那姓孙的不同意,我们一直起诉不成功,直到五年前,他因为家暴间接致使了弟弟发病致死,离婚起诉才成功。”

武女士眼里也泛起一些泪光,抬手握住他的肩膀,轻声安慰:“别太动气,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