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迟嘴角一咧:“我陪你去…鸭。”
“但这毕竟是除夕,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在局里度过?”晏钧问,“你父亲和你哥都还不回国过年吗?”
“上个月说这个月回的,但现在还没回,不知道为什么,”温予迟道,“我也不想知道。”
“没关系,”晏钧注视着桌子对面那人的眸子,“你不想提,我们就不提。”
连续两个月的高强度工作,现在一下子放松下来,两个人还都有点不太习惯。
于是,两个人在床上一直从十一点躺到了十二点,还都没睡着。
“唉,这突然一下子第二天没什么事,还真有点不习惯。”温予迟在床上翻了个身,喃喃道。
“要不要喝点牛奶再睡?”晏钧朝向温予迟这边,借着窗帘缝隙里那一线月光的清辉看着那人的脸颊,问道。
“不了吧,”温予迟答道,“我觉得我一会儿就能睡着了。”
晏钧轻轻地笑了,薄唇微启:“你一个小时前就这么说了。”
温予迟:“……”
又静默了半晌,在安静的卧室内,温予迟又没忍住开了口:“晏队…晏队你睡着了吗?”
“没有。”晏钧回答得很快。
“晏队,我一直想问……”温予迟没说下去。嗐,人到了大半夜总喜欢想这想那的,这话才只说了一半,温予迟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想问什么?”晏钧的声音很沉和,和平时在局里和案发现场的他大不一样。
“我想问,”温予迟鼓足了勇气,“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