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晏钧也没监督自己,自己忽然就失去了吃早饭的动力。
温予迟胡乱地揉了揉头发。回想起来,当初想追晏钧,最初始的原因只是晏钧长得帅,对自己的胃口。却不曾想,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已经不知不觉地陷了进去,还越陷越深。
温予迟脱力地任凭自己倒在床上,困意逐渐袭来。
昨晚十一点上床,凌晨三点才入睡,梦里再次梦见了已故的母亲。当年自己在病房拼命地想要进去却进不去的那种绝望,变成了梦魇,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将他牢牢地困在原地,无论怎样努力都难以挣脱。
今天阳光很好,光线从卧房外侧的窗户中洒进来,照在床上人的身子上。
而那一道道汇聚而成的光束,却好像不似其表象所见那般金灿无暇,而更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在人的身上,灼烧着人的意志,让人那拼劲全力想要掩埋的过去无处遁形,只能被迫经受这无法躲避的滚烫。
温予迟再次睁开眼时,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敲门声听上去很急切,温予迟眼睛没完全睁开就跑到门前,没多犹豫便拉开了门。
“为什么直接开门了?”门口站着的人问。
“为…为什么不开门?”温予迟被眼前表情严肃的人问得一愣,略一思考又觉得没必要回答这种问题。
既然关心,为什么不直接住一间房呢?非要这样搞得像偷偷摸摸的,给自己感觉像是装作关心的样子。
“我刚才给你发消息你没回。”门口的人续道。
“不好意思晏队,我刚才在睡觉。”温予迟简单地解释。
“嗯。”晏钧顿了顿,“最近…心情不好?”
“不是,我只是刚刚起床。”
温予迟不直说,但晏钧可以明显感觉到温予迟最近情绪不高,注意力也不集中,上班时间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像是心里闷着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