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温予迟叫住已经走出两米之外的服务生,“你叫谢磊?”
“嗯?”服务生一愣,回头道,“对,我叫谢磊。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你认识袁怡吗?”温予迟问。
服务生似乎怔了一瞬,随即温和地笑道:“啊…认识啊,我们在这艘游轮上做服务生有三年多了。请问…怎么了吗?”
“没事儿,我就随便问问。”温予迟笑笑,“袁怡带我们登的船,所以我就随便问问。”
“啊这样啊…那…那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谢磊边说边往前面走,似乎并没有在等待温予迟的答复。
温予迟“嗯”了一声,等到服务生走远了,他才走到门边,从门缝往外看过去。一阵冷风从门缝钻进来,钻进温予迟的衣服领口里。
温予迟打了个寒颤。他拢了拢衣服,往前了一小步,继续从缝隙里朝外面看。
——甲板上还是和刚才看到的一样,空荡荡的。
温予迟咽了下口水。他犹豫一瞬,才慢慢推开门,跨出去一步,站在甲板上。
天穹一片墨黑,海面上有些雾气,恰好笼罩在天和海的交汇处。一时间看不清海和天的交界处在哪里。温予迟觉得是自己视线模糊了,于是甩了甩脑袋。
但眼前还是朦胧一片。
一阵风不快不慢地吹过,裹挟着海水的潮湿味道。不知是风的缘故,还是味道刺激了神经,温予迟的神智一下子清明了许多。他继续往前走,脚下踩过之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糅杂在不徐不疾的冷风之中,在温予迟的耳边被放大了无数倍。
温予迟再次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往回看了一眼。
门缝仍然在那里随着风轻轻张合,没有任何人经过的动静。温予迟回想起方才谢磊闯进门时匆忙的神情,又看了看眼前黑漆漆的一片,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往前走走看。
说不定有什么和案子有关联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