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晏钧沉声道。
温予迟:“那你是觉得林茗仍然不可信?”
晏钧抬眼望向温予迟,压低了声音:“你还记得资料上林茗的身份是什么?”
温予迟:“律师……”他是忽然明白了晏钧的意思,又说,“你是觉得林茗的性格和做事方式不符合一名律师通常具备的心理素质?”
“林茗去写字这件事做得漏洞百出。他如果是想告诉我们1115的内容,那他在楼道写字的方式也会让凶手察觉有人知道了凶手的意图,无异于打草惊蛇。如果林茗不想告诉我们1115,或者说这个1115根本不是写给我们看的,那林茗这件事做得就更草率了,因为我们没费什么力气就发觉了。”
“或许是林茗没有其他办法给我们传递信息了呢?也许凶手知道他想破坏凶手的计划,对他盯得很紧呢?”温予迟解释道,“那样的话他只能选择这种草率的方法孤注一掷,不然更无法传递信息给我们了。”
晏钧皱眉:“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能帮到他?我们的这次行动是秘密行动,局里的人都不是全部知道。更何况船上的游客了。”
“对我们的身份有察觉的应该只有那两个服务生……会不会是谢磊和袁怡告诉他的?但这样的前提是林茗和他们认识。”温予迟挠了挠头,“难道他们是一伙的?只是装作互不相干以掩人耳目?”
晏钧点头:“这个推测是合理的。无论怎样,林茗暂时并不可信。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到写1115字迹的人是谁。”晏钧微顿,续道,“明天去查谢磊。”
“你还是觉得是谢磊写的?”温予迟喃喃道,又挠了挠头,“这怎么办呢…感觉每个人之间都有联系却又都找不到证据。”
“放松点,有我在。”晏钧抬手抚上温予迟的头发,看到头发被他抚得有些乱,本想帮他整理一下,但思考两秒还是没给他抚平。
温予迟并不知道自己头顶此时有两搓头发翘得比天高,像两个小辫子似的。他跟着晏钧回到一层楼的大门门口,等着陈韩把他们领进去,才回了房间。
在浴室里洗手的温予迟一抬头,只见自己的头发看上去滑稽得有点搞笑。他对着镜子愣了一秒,立马冲出浴室,质问坐在床边的人:“晏队,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他说着,回想起刚才在三层楼的时候那人明明抚过他的头发,于是又问,“该不会是你把我的头发弄乱了又故意不给我按平吧?”
“咳咳……”晏钧正在喝水,闻言不禁被呛了两下,但他还是镇定地放下杯子,看着温予迟,幽幽地答:“是又怎样?”
“你把别人的头发弄乱了不给弄好还有理了是吗?”温予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么霸道的吗?”
“我觉得你这样可爱,所以没给你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