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钧弯起唇角,身子前倾,嘴唇里温予迟嘟起的唇越来越近。
在唇与唇即将接触的那一瞬,晏钧忽然后退,对着另一侧紧闭的车窗打了个喷嚏。
温予迟马上凑上来,关切地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了?”
“没事,一个喷嚏而已。”晏钧道,身子仍然背对着温予迟,朝着车窗揉山根。
“你不舒服?”温予迟又问。昏黄的灯光洒满了整个前座,晏钧的一举一动都在驾驶位的车窗上清晰地倒映着。
“真的没事。”晏钧随意道。
“你转过来,”温予迟说,伸手把晏钧掰过来对着自己,“你说,你是不是今晚下楼那会儿着凉了?”
仔细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温予迟刚从父亲车里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只穿了一件衬衣的晏钧。
“你为什么只穿那么一点?”温予迟问。
“明知故问。”晏钧把手放回膝盖上,道,“走吧,下车。”
温予迟一愣:“明知故问?”他顿了顿,“你等等,所以你晚上那会儿是为了着急下楼来见我?”
晏钧斜睨了副驾上的人一眼,幽幽道:“不然呢?”说完,他就抬手开了车门。
温予迟见晏钧下车了,便也从副驾上跳下来,等着晏钧绕过车前,然后悄悄地牵上了晏钧的手。
晏钧也没避开,只是回握紧了那只手,然后一起朝大门走过去。
才刚一进门,温予迟便回想起刚才他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
他回身,双手环住晏钧的腰,然后就这么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