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迟的心又悬了起来:“还、还要怎样?”
晏钧握着温予迟的手腕将人一把按在车门上:“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两人气息相抵,温予迟的唇瓣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晏钧温热的鼻息,他眨巴着眼睛,说:“你想怎么补偿?你不、不会是想在这里吧…?”
“你敢吗?”晏钧问。
这里是局里的停车场,温予迟当然不敢,他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敢不敢。”
晏钧也没为难人,松开温予迟的手,让他到另一侧上副驾,然后自己坐进驾驶位。
晏钧看着温予迟屁颠屁颠绕过车前盖的身影,又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手心——那里还留有温予迟手腕的温度。
待到温予迟坐稳后系好安全带了,晏钧才缓缓发动了车,驶离停车场。
车里的暖气开得不大,衬得车内愈发安静。
让晏钧感到不寒而栗的是,刚才问温予迟的那个问题,如果反过来问自己,他发觉自己并不是完全不敢的——不仅敢在停车场接吻,而且还敢向队里的人承认两个人的关系。
若是放在半年前,他觉得公开这种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哪怕是有人拿枪指着他,他都不可能做得出来。本来同性恋在社会上的被接受度就很低,更何况是这样的职业。
以前晏钧觉得,两个人在私底下,安静不宣扬地在一起就好了。
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人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超过了其他外界的东西,比如名誉,比如自己在别人眼里的看法。
但是,这些都没有温予迟那小子重要。
晏钧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了蜷。
明明是那小子先勾引的我,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自己求着他一样呢——情绪时刻被他牵引,一点事情就吃醋就忘了理智,而且还总是会害怕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