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像是被揪了一下,下意识地去拧门把手想要开门,却发现怎么都拧不开——里面的人从里侧把门锁上了。
温予迟一愣,但立马又觉得晏钧这么做也不奇怪,毕竟这人就总喜欢自己一个人强撑硬扛。被这么关在门外的温予迟莫名地有点生气,他急切地拍门,朝里面喊:“晏队!开门啊…别自己一个人锁里面啊,让我进去照顾你……”
里面没有什么动静。
就在温予迟准备再次敲门时,门忽然从里面开了。晏钧站在门边,脸色有些泛白,语气却还是很沉稳:“我没事。”
“你已经吐完漱口了?”温予迟惊讶于晏钧自我调整的速度,但他的委屈还是没有消下去,便又续道,“你在宫殿三楼的时候就想吐了对不对?你自从那次发烧之后又感冒了,到现在一直没完全好,今天又受了那样的刺激,你干嘛要一个人硬撑着呢?”
“我没有硬撑。”晏钧淡淡道,依然倚靠在门边。
“你很难受。对不对。”温予迟问。
晏钧站直:“还好。至少好多了。”
温予迟蹙着眉,眼眸里全是担忧:“你下午就难受了对不对?你这就是硬撑。”
晏钧注视着温予迟,缓缓道:“这不是硬撑。这是职业素养。”
闻言,温予迟愣了一下。
晏钧这话好像是在说温予迟不懂事不懂得职业素养一样。温予迟撇了撇嘴,说:“我知道你看重职业素养,但是你能不能也看看关心你的人?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温予迟干脆把一连串的话都说完,“下午那会儿,明明你只需要看一眼尸体就行了,剩下的是法医的工作,你为什么非要亲自在现场呢?我…我知道你认真负责,但你能不能对你的身体也负下责呢?”他说着说着,几乎变成了央求的语气,“就算是为了我,行么…?”
晏钧顿了几秒,伸手抚上了温予迟的额心,“别皱着眉头了,看起来怪可怜的。”
温予迟没料到晏钧的指尖会突然触碰上来,莫名地就红了耳尖,气势也跟着降了一大半,他小声咕哝着:“是啊,你还知道我可怜啊…”
晏钧上前一步,松松地抱住温予迟,轻声道:“好,我答应你,以后尽量不让你担心,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