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男人没有过多地思考,而是立马放下手中的事,第一时间冲去医院,但在他到达手术室门口的一瞬,进入他眼帘的只是一张白布。
男人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中还握着女孩以前很喜欢的一个玩具猫——是卓建昌入狱之前最后一次见卓卓的时候带她去商场买的。
玩具不知不觉被捏得变了形,男人的指印深深地刻入了布料里。男人不知在楼道里站了多久,直到楼道里的人来来往往不知换了多少,一个疲惫的背影才缓缓从医院里走出来。
天色完全被黑色笼罩,来时的那几颗星星还在远处闪烁着,它们依然在使着所有的力气告诉人们它们在那里,一直都在那里。但是,依然没有人抬起头。
路上的车水马龙和闹市喧嚣还在继续,而有的生命却定格在了某一时刻,无法再跟着大多数人一起在城市中前行了。
剧组的片场上,夜风吹来,却无一人有动作。男人默默地从夜幕中的星星上收回视线。
严昌却对于温予迟说的“一个家庭的救命钱”这几个字眼毫不知情,皱着眉头问:“你什么意思?”
温予迟没有回答严昌,而是转向郑峥,“郑峥,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郑峥的表情很冷,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旁边人说的是无关自己的事情。
“郑峥,你就是殉海。”温予迟顿了顿,续道,“我们之前分析过殉海到底是谁。我们曾经认为,新人作者在行文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代入自己的亲身经历。所以,我们猜测殉海应该是文中故事的受害者,也就是那位失去了女儿的父亲。但我们忽略了一点——作者通过融合自己的所见所闻,写出一个故事展现给大家,并不一定是想把自己的故事讲出来,得到共鸣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