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迟被这简单的一个字堵得无话可说,任凭晏钧把被子稔好。
晏钧熄灯前,温予迟的余光无意间扫过了床头柜上的时间,十一点四十。
夜幕彻底安静了下来,空气愈发闷湿,温予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听了听枕边那人的呼吸声,已经很均匀了,便只得又躺回自己的枕头上,望着漆黑的空气发呆。
方才在浴室里洗漱的时候,他无意之间仿佛感觉到水池里的水震动了一下,但又迅速恢复了静止。
洗漱时在洗完澡之后进行的,所以洗漱的时候整个浴室还处在水雾朦胧的状态,自己一时恍神看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温予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他轻轻地翻了个身,时间已经显示1:00。他闭上眼睛,轻轻地深呼吸,企图强迫自己进入睡眠。如果明天精神状态不好,就又会拖队伍的后腿。
然而,他越是想入睡,方才池子里一层水面的波纹却愈发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按道理来说,这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栋楼里任何较大的声响都能引起水池里水面出现震动,但温予迟总觉得不安心。
就在他准备起来一探究竟时,身边躺着的晏钧忽然动了动,看上去像是熟睡中的人因被打扰而产生的无意识举动。
温予迟掀被子的动作一顿,他回头看了看熟睡的晏钧,灰暗之中那人的眉心还是微蹙着的。
温予迟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晏钧难得睡熟,温予迟不愿意就因为自己的一点无端的猜想就打扰晏钧睡觉。
温予迟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又把被子稔好,再次躺好准备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