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细若蚊蝇,仿佛是一阵细小的风吹过,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却又觉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如果蔚崇内心不在意,没有抱着疑问的话,他大可以不去关心,但他心里在意,自嘲一笑,他自己造的孽,自己承受吧。

他终究心里还是有着歉意。

祁沛再一次说了:“舍得。”

“三遍了,知道你舍得。”蔚崇不愿意让他继续说,出声打断。

他动动手腕,椅子上面的皮带骤然收紧,将他手腕勒红。

“如果我想危害帝国,现在我就不会和你一块被关押在这里了。”

“你干你的,我管我的,互不相干就好。”

“好。”

俩人又沉默了片刻,祁沛朝外面看了一眼:“怎么还没有人来审讯?”

“你迫不及待想领教他们的“高招”了?”

祁沛点点头,真假难辨道:“对啊。”

蔚崇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假的。

这么长时间不来人,又有人炸掉了他的实验室,那么他一定会亲自来报仇。

果不其然,蔚崇心里念头落了还不到三秒,门被推开,权杖筑地的声音响起。

俩人同步的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