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烟见她这么开心,心情也被感染了,她问郁夏:“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郁夏猝不及防地被问了这事,脸一红,装作很不在意回答陶烟:“也就接吻而已啦。”
确认劳动关系的案子开庭的那一天,郁夏来到法院,该案子已经经过仲裁前置,但案子尚未进行过实质审理,所以郁夏还是有点紧张的。
这个法官的风格和审理思路,郁夏都研究过一遍了,法官的自由裁量权还是偏劳动者一边的。
庭审流程和往日一样,整个案子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法官还是询问了双方的意见,对方不愿意调解,郁夏这里想调解也没办法,只好也不同意了。
离开法庭,到了法院外面,对方律师特地向郁夏走近,跟她说:“这个案子我们不会调解的,我们会一个程序一个程序拖下去。”
轻飘飘地几句话,但郁夏知道其中包含了多少恶意,确认劳动关系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行政程序,这个案子整个流程大概有八九个程序,一个流程算它三个月时间,整个案子至少要两年多。
两年多啊,换成任何一个当事人都会觉得耗不起。
阳光下,郁夏觉得又气又无可奈何。
她进入车内,把空调打开,打了一个电话给岑荷,告诉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并骂了那个律师和对方当事人:“什么人啊,为了钱连最基本的同理心都不要了,劳动者本来就是弱势群体,那些企业宁可花钱请律师,也不肯赔钱给劳动者。”
郁夏越说越来气,越说越激动。
岑荷在电话那头倾听着,然后温柔道:“不要意气用事,既然程序规定在那里,那就是人家的权利,于理来说,人家是没错的,于情嘛,人性本来就是复杂的,做好我们自己就好了。”
“你现在当前要做的就是跟你当事人好好谈谈,把这些事宜再次跟你当事人说一遍。”
郁夏也明白,就是堵着一团子气,听完岑荷说的,心里才好受很多。
她正想挂掉电话,岑荷跟她说:“晚上出来一起吃个饭。”
郁夏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