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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发童颜,面色红润的模样,哪里像是病重需要疗养的样子,分明就是度假一般的享受。

顾南霆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

已经故去的顾长明一边评判着餐桌上的食物,一边慢条斯理的品尝着,仿佛这不是简单的早餐,而是一场珍馐佳肴的盛宴。

“来了!”看到顾南霆,顾长明指了指餐桌上的食物,邀请道:“吃了吗,要不一起用点!”

顾南霆紧皱着眉峰,气息因为运动,惊讶,迷茫,困惑而有些轻喘。

“老家伙,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死了吗?”

越想越憋闷,顾南霆站在屋子中央,叫嚣起来。

分明活的比谁都滋润,还骗自己说病重身亡,让自己白白伤心了这么多年 不说,还任由欧阳谨那个混蛋那样的针对自己,想起这三年来的经历,顾南霆就心绪难平,眼眶发酸。

“哟,这都多大了啊,怎么还哭了呢?”顾长明笑嘻嘻的看着顾南霆,如常的打趣着,就仿佛他们一直在一起,不曾分开过三年的时光一般,惬意,自在。

“你才哭了呢!”顾南霆抬手狠狠的擦着眼角,别扭的别过脸不去看顾长明。

三年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 会想起和顾长明在一起的时光,想到自己连对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他的心就痛到无以复加。

想到他将顾氏财团全部都交到欧阳瑾手里,想到他从一个大财团的少爷一下变得一无所有,想到他被欧阳瑾威胁着和他领了结婚证,从而过了一段为期三年的荒唐时光,想到因为身份的转变他吃的那些苦,经历过的那些难,想到那些之前的所谓的朋友后来的嘴脸,顾南霆只觉心口堵得厉害,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悠闲自在,惬意而随性的活着,他想要大喊大叫却又像是被扼住了嗓子一般,嘶哑的连喘息都困难。

“好,你没哭,是爷爷不对,爷爷不该骗你。”

“本来就是你不对。”顾南霆使劲的眨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眼眶中的水滴憋回去。

“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责难,糟了多少罪吗?”顾南霆越想越委屈,指着自己的胸膛,对着顾长明怒吼:“这里,断了三根肋骨,我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