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张晓宸,想什么呢。
我看着李燕涛应了一声,与他一起下楼去操场。
操场上摆放了两排长凳,我们按照老师的要求,井井有条的怵在那。
因为身高原因,我站在最后面正中间,两旁是董毅刚和李燕涛。
我不悲不喜的看着摄影师。
咔嚓。
初中三年,快结束了。
晓宸,你怎么还没起来,都几点了,要迟到了。
我眯眼看了下床头柜的闹钟。
8点10分。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糟糕,昨天忘定闹钟了,9点考试,我只知道26中大体方向,具体位置不清楚。
大意了。
我草草的洗漱完毕,抓起桌上的包子,穿鞋出门。
我送你吧。
没事妈,给我10块钱,我打车去。
看老妈比我还急的样子,我语气平缓的说:“早上考语文、数学,昨天我预习过了,没什么问题,你就放心在家吧。”
路上慢点,把准考证拿好别丢了。
我接过钱,“知道了妈。”
仁厚庄小区这街道被兴庆公园的湖水一分为二,来往的出租很少,我飞奔到正路,焦急的打车。
“师傅到26中。”看着朱倩楠送我的手表,分针已经在六了。
好在路不远,当车停到26中学校门口时,8点50。
我掏出准考证进校门,一路跑到考试教室,讲台上站着考官不知在说什么,我气喘吁吁的坐在座位上。
还好没迟到。
抹了把头上的汗,这才环顾四周,都是熟悉的面孔,但都不是我们班的同学。
前几天班头说过打乱考试,我深呼吸调整频率,看考官在讲台拆牛皮纸袋。
初中最后一次期末考试,加油。
两天下来,感觉像蜕了层皮,这哪是考试,简直跟打仗有一拼。
出了考场,看着校外人山人海的家长,我在人群中找寻着。
妈。
考的怎么样?
我摸了摸鼻子,说还好吧,等一周分数下来就晓得了。
填志愿时,我打听到朱倩楠报的是理工大附中,我在志愿学校一栏写上理工大附中,心里抱着微弱的希望。
但愿吧。
这几天因为考试,全身神经紧张的要死,还有七天才出成绩,趁这几天好好玩玩。
晓宸,跟妈交个底,觉得能考多少?
我坐在沙发上,实话实说,“报考的志愿学校肯定没戏,这次考试,我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主攻语文,我不知道别的课目能有多少,不过语文,我要拿满分。”
我低着头,前几天她跟继父在北郊水厂装修房子,心情不太好,本以为老妈会劈头盖脸骂我一顿,我等了许久,不见反应。
抬起头,看见老妈的眼神温和许多,我不知她肚子里卖的什么药,怯怯的说:“要打要骂,只管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