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学,我们像往常一样,在学校门口吃完饭,溜达着往教室走去。胖子开了门,大叔往炉子里加了煤,我们坐在炉子附近开始打牌。
杨磊说:“你玩我在后面看。”
我点点头说好。
我跟大叔和罗蒙揭着牌,把前天在王瑞家打牌时说的规矩提出来。胖子在大叔身后说:“早该这样,每次打牌时想说老忘。”
我说咱也按这规矩来,要不玩的太不公平。大叔和罗蒙说好。
一个多小时,班里同学陆续到教室,我们也就收拾不玩了,因为有了3个3必须直挖的规定,罗蒙手气好揭了好几回3个3,输得比较惨,他嚷嚷道没玩够,要不翘课,走去外面继续打。
大叔像看神经病似得看着他,说上次翘课是因为下午自习没课,今天周一,拜托要知道咱是来学校干啥来的。
“要不咱放学还去上次绿茶那玩。”罗蒙坚持着。
大叔无奈的说:“我无所谓,看他们吧。”杨涛说我不行,到点要回家,要不家里人说呢。
我心想反正回家也没事,我说去就去呗,算我一个。除了杨涛,我们六人说好放学继续。
回到自己座位,杨涛问我赢了多钱?我从裤兜掏出来,在桌底让他看,就赢了4块5。杨涛皱眉说至于不,罗蒙输了不到10块还急眼了。
我把钱放进兜,说你看出来了。
杨涛撇嘴,“能不看出来么,输了几局后面打牌各种掉脸爆粗口,郭瑞在后面碰他好几次了。”
我说输了心态不好很正常,都是同学别忘心里去。杨涛耸耸肩,说刚我也没玩,就是觉得他刚那样不好,牌品差人品也就差。
我没跟杨涛再往下说,都是同学而且能玩到一块,一点缺点还是能容忍的。
放了学我们出校门,郭瑞和罗蒙推着自行车,到南门后,杨涛跟我们分别。我们走到上次打牌那买饮料处,见关门了。
大叔说:“大意了,这么冷的天买饮料的人少,这到点人家关门走了。”
确实,冬季天黑的早,不到六点夜幕就已降临。我们看着大叔问那咋弄?大叔努了努下巴,说去环城公园。
不知不觉,大叔已经成了我们的主心骨。
小时候在小东门长大,这四方城墙围绕着西安最核心地带,分别有四道主门,东西南北门,名字虽然老土,但也好记。
每一个城墙门外都有环城公园,上初中去王瑞那,没地儿去时就会在东门外环城公园玩,不过多是大爷、大妈常在,少有的年轻人,不过是穿行而已。
环城公园管的不严,郭瑞和罗蒙推着自行车往里进,也不见有人拦。
我们跟大叔向前走着,走到半道,大叔带我们走到深处,坐在一石头上,说就这儿吧。
我眯眼打量,3个不大不小的石头围着一个大木墩,边上就是城墙根,离主路还远,路上行人不仔细看,也察觉不到这里有人。
我们随意坐下,3个石头刚好能坐六人,石头表面传来透心凉,大叔从斜挎书包里取出扑克。
罗蒙说:“换下位置,我坐大叔上家,中午打牌时在大叔下家,盯得太紧老输。”大叔也不在意,他们四人换好位置后,我们开始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