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了片刻,安子锡又开口道:“阿姨现在的病情怎么会那么严重,我记得当年……她病情不是有明显好转,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吗?”
十年前,他们是同桌的时候,安子锡就有听说裴鹿母亲的事。
也知道那个时候的裴鹿经常出去打工是为了母亲的医药费,除了饭店咖啡厅,裴鹿做的多数是跑腿送东西的工作。还有鲜花,裴鹿经常替一家花店送鲜花,报酬都很可观。
裴鹿的学习成绩差,和他母亲的病脱不开关系。
可他明明记得阿姨有好转,甚至几乎要痊愈。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嗐,还不是因为家里那点事。”裴鹿偏过头,眼底有着几分躲闪。
安子锡了然,八成又是因为裴鹿那个出轨又另娶的父亲,以及时不时来恶心一下裴鹿母子的后妈和儿子。
两人不再继续话题,洞里只剩水流的声音。
其实这一刻,两人都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然谁都没有急于提出求生的办法。
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在他们身边滋生,环绕。
蓦地,裴鹿皱了皱眉头,觉得脚底有些不舒服,水下的脚不安分地动了动。
安子锡问道:“怎么了?”
“好像鞋带要开了。”
安子锡闻言,躬下身就想将手伸进水里。
却被裴鹿捉住手臂:“我自己来吧,你要是再失足落水,我可救不了你。”
“我不会游泳。”裴鹿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