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裴鹿的性子,哪愿意受这种气?
然而又一场简短的对手戏结束,导演陈晟把他们两个人都留了下来,三人站在角落了解情况。
“接下来是你的重头戏,裴鹿。”陈晟翻了几页剧本,一本正经地跟裴鹿说。
裴鹿用力点头,态度诚恳认真:“导演您有什么吩咐!”
而一旁的安子锡则是后背靠上了墙,垂眸把玩着左手上的新款jaeger-le腕表的表带,好整以暇道:“接下来是他的重头戏,跟我没什么大关系吧?”
言下之意就是他是不是可以离开了,甚至有些埋怨留他干嘛。
陈晟忍住想把剧本卷成卷去敲这个总是气他让他哭笑不得的男主角,却不得不跟他好言相劝,心平气和,就连他那一头花白的头发在此刻都显得有些沧桑:“有件事不得不麻烦你。”
安子锡笑了笑:“既然麻烦,那就甭说了。”
陈晟终于卷起了剧本。
对长辈不能还手但是能躲,皮过之后的安子锡贴着墙向另一边蹭了一步:“当然,是您的要求可以商量看看。”
陈晟道:“还记得你拿到上一届金狮奖影帝凭借的那部片子吗?”
安子锡想了想,然后说:“《逝风烟雨》?”
陈晟点点头:“里面曹嵩有一段在越野车车顶抽烟的戏,堪称经典镜头。裴鹿接下来的剧本有类似情节,你看一看,帮他找找感觉。”
那段镜头是安子锡的又一个封神之作,他坐在车顶天窗,军靴踩着窗沿。洒脱地在飞驰的越野车上点燃一根烟,风将他半长的头发和刘海吹到脑后。傲然的抬头,蔑视一切为死物的嗜血眼神。让所有见过这一幕的观众都心潮澎湃。
陈晟将手里的剧本递给安子锡。
安子锡的眉目沉了一瞬,余光注意了一下裴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