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大半夜的你去哪儿?!”何禾慌忙起身拦人,直觉告诉他如果不拦人肯定是要出事儿!

“你甭管。”安子锡甩开何禾的手就出门。何禾见拦不住人,索性就也抓过外套赶紧跟了出去。

进电梯,按楼层,电梯向下一层后,安子锡快步进入悄无声息的酒店走廊。

何禾跟着他身后,左看右看做贼似的小声抱怨:“你到底去哪儿,你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你?!”

这要是被人拍到了还得了?!

而安子锡却是脚步一刻不停,朝着刚入住酒店时就早已查好,熟记于心的门牌号走。

“我的确是吃错药了。”安子锡下颌线紧绷,眼神凌厉,薄唇抿成一条线,步伐矫健,“病入膏肓,唯有一种药能解。”

何禾绝望地拍了拍脑门,后知后觉地明白安子锡这是要去找谁。

他还是太天真了,以为安子锡能够彻底放下这位老同学。

然而事实证明,裴鹿只要稍加试探,就能让安子锡彻底溃不成军。

终于,安子锡停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

心跳如雷,“噗通噗通”的声音不断击着他的耳膜和心口。安子锡心一横,抬手就要敲门。

可他的右手刚作势要敲,动作却停住了。

冲动燃烧的情绪仿佛在这一刻迟钝的抓到了一丝理智。

安子锡盯着雕花门板,心中有千言万语交织难缠。

十年了,为什么你现在才开窍?

对谁,又是何时动的心,为什么重逢之后依旧一点征兆都没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