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贺昭一开始在病中有点儿昏沉,一听到姜粥两个字也摇头拒绝。
可是易时很狡猾,往往会跟贺昭说话,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不知不觉就喂失去味觉、头脑也不太清醒的贺昭喝下了小碗粥。
这会儿贺昭已经头脑清醒,根本不吃他这阴险的一套。
“你想吃什么?不能空腹吃药。”易时见他一脸抗拒,放下碗,倒是没再坚持。
“烧烤,烤鱼,炸串,火锅……”贺昭如数家珍。
“喝粥吧,鸡肉粥。”易时打断。
“哦,那就鸡肉粥吧。”贺昭兴致缺缺地说,“不要鸡皮,不要姜。”
易时:“知道了。”
易时在煮粥的时候仍切了几片姜丢下去,但起锅的时候把姜片捞了出来。他注意到贺昭并不是不能吃姜的味道,而是不能吃到姜,姜末、姜丝都不行。
易时叩了一下房门,示意贺昭可以吃饭了。
过了一会儿,贺昭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坐在餐桌旁:“完蛋了,好不容易说要努力读书,一朝回到解放前,颓废真的太爽了。”
“我帮你补这三天的课。”易时说。
“我完蛋是因为缺了这三天的课吗?我完蛋是享受到了自由颓废,又要重新出发。”贺昭说。
“明天周日。”易时端着粥出来,放下两个碗,顺手在贺昭额头上探了一把。
“那不行,我今晚就要开始学习,我热爱学习!我要麻木洗脑自己。”贺昭正说得起劲儿,突然拉下易时的手,放在自己的鼻子前,很认真地闻了闻。
易时的手指蓦地僵硬蜷了一下,贺昭才意识到这个姿势有点儿尴尬,易时的手指距离他的嘴唇很近,近得再近一点点就能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