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楼去上体育课,刘晓芸忍不住问:“你怎么心情这么好?有什么喜事?”
贺昭故作神秘:“不告诉你。”
“呵,”刘晓芸转而问他旁边的易时,“易时,你知道你同桌为什么心情这么好吗?”
“不知道。”易时说。
贺昭敏锐察觉到易时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似乎不大高兴,他现在不只对易时的事情敏感,在易时面前还有点儿怂,条件反射一样的怂,他怕易时不高兴。
等刘晓芸她们走远了,贺昭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易时瞥了他一眼,“我不在这几天,你似乎过得很愉快。”
贺昭有点儿莫名其妙。
易时是如何得出这个完全和现实相反的结论?
他半开玩笑半夹着真心话说:“我是你回来了才过得很愉快,你不在啊,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怎么会好?”
易时默默地把视线拉到了前方,像是不想理他,没有说话。
体育课安排玩游戏,不知道哪个体育老师发明的傻瓜游戏。两人一组,背着队友绕场地跑,背上那个同学往框子里丢球,先丢进10个球的组获胜可以停下休息,没丢满10个的就一直跑。
男生和女生各排了一列队伍,同排的男生女生自动成为一组,但因为3班的男生比女生多几个,贺昭、易时这样排在队伍最后的就变成男生和男生一组。
贺昭无所谓地甩甩手,动了动脚踝:“我背你吧。”
易时看了他一眼:“确定?”
“确定啊,要我丢球,可能丢到下节课了。”贺昭说。
易时很轻地嗤笑了一声:“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