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时捏着袋子的手指用力收紧,抓出了细微的痕迹,半晌,他又问:“为什么给我做早餐?”
“我高兴,我乐意,不行啊?”贺昭看起来心情很好,尾音带着上扬的笑意。
易时目光停在他脸上几秒,垂下了眼睫。
连着好几天,贺昭都保持着这样的状态,一种说不上来却又和平时不太一样的状态。
除了每天变着法子给易时带早餐,倒也没有做什么异常的事,只是易时又明显感觉得到贺昭在围着他打转、颇有点儿讨好的态度。
为了赶课程,这个周六没有进行小测,按照新的课程表上课。
早读课易时咳了一声,下午贺昭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保温杯的雪梨水和一盒润喉糖。
“你……”易时微微蹙眉。
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什么你,喝了对身体很好的。”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贺昭颇为自然地截了他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周日休息一天,傍晚放学,操场附近的篮球场和网球场都很热闹,校道零零散散有不少学生往校外走。
“你鞋带松开了。”贺昭提醒。
“嗯。”易时握着保温杯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走了几步,贺昭按住易时的肩:“等等。”
就这么蹲在了易时面前。
易时一怔,下意识把脚往后缩,但贺昭已经握住了他的脚踝,语气柔和散漫又带着一点儿责备:“你不要乱动好不好?踩到鞋带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