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特地为我准备的吧?”贺昭刚洗完澡,脸颊透着一点儿粉色,笑得有几分得意。
“你以后看电视,小声点。”易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还直接把遥控器丢给了他。
“知道啦,知道拉。”贺昭随意调了个综艺频道,就着电视里的笑声说,“夜黑风高的夜晚,多适合喝酒,我们赶紧开喝。”
易时把桂花酒倒在两个高脚杯里,贺昭迫不及待捧起,浅浅啜了一口,像只偷腥的猫,露出心满意足的笑:“甜甜的,真好喝。”
贺昭没有说他今天下午跑哪儿去了,易时也没有问,两人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提今天中午到今晚晚上这段空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了,贺昭明显有一点儿亢奋,像是神经稍稍被麻痹,毫无防备的状态,话多,爱笑,看综艺也笑,听易时说话也笑,自己说话也笑。
窗外隐隐传来一点儿雷声,贺昭:“真奇怪,我听我外婆说冬天很少打雷,要等惊蛰。你听过一句话吗?叫‘春雷响,万物长’,春雷乍动,藏在地底的百虫被惊醒,万物窸窸窣窣地生长。”
易时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法:“惊蛰?”
“是一个节气,”贺昭说着就笑了,眼里映着朦朦胧胧的光,“像不像一个人心动了,自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易时看了他好一会儿,伸出手,很轻地刮了一下他的脸:“你醉了。”
“怎么可能?就这酒喝十瓶也不可能醉。”贺昭又说,“我去楼顶看了马婆婆的丝瓜,已经长很大了。”
“什么时候去看了?”易时低声问。
“经常去看,”贺昭看着他,感觉心脏处像有一只蝴蝶振动着翅膀,麻麻的,不断振动着他的心跳,他问,“你呢?你有没有去看过?”
半晌,易时轻轻点了点头:“有。”
像是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贺昭又笑了,笑了一会儿,突然,他往前凑了一点儿,语气很轻但是很直接:“我可以亲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