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凶。”易时说。
“我妹妹刚刚在我这儿画画,画了个牵牛花,还挺像模像样的,跟我一样有天赋。”贺昭说。
“还习惯吗?”易时问。
“还行吧,比我想象中要好,就是我奶奶做的饭菜味道太淡了,说盐的摄入量要控制,但是我还是吃得很多。今天我可忙了,爷爷给我开了私人讲坛,跟奶奶逛超市,我刚刚还教我妹妹怎么用哭打败敌人。”贺昭说。
“哭?”易时低声重复。
“我妹妹有点儿内向,我对许阿姨还不是很清楚,但我太了解自己的爸爸爷爷奶奶了,都是说一不二,绝大部分时间都不会听从小孩意愿的人。他们总是觉得小孩还小,哪有自己的想法,有时候不哭一哭,根本没办法引起注意引起重视。”贺昭说,“哭可是小孩很厉害的武器。”
易时很轻笑了一下:“厉害。”
易时在电话那头走动,贺昭光听声音就分辨出他从厨房倒了杯水,关上门,穿过客厅,关了客厅的落地台灯,回到了房间,还关上了房门。
“我们分开十二个小时了。”贺昭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贺昭今天早上才过来,不过十二个小时却觉得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久得思念在安静的夜里发酵膨胀。
“知道了。”易时语气平静。
“你知道什么了?”贺昭问。
“你在想我。”易时把背抵在椅背上。
“对呀,想得我要寝食难安了。”贺昭笑着承认了。
“不是吃得很饱?”易时低低地问。
“那不是硬逼自己吃下去的么。”贺昭没话找话,“你在喝什么?”
“热牛奶。”易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