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易时问。
“易时啊……chris啊……”贺昭不回答,压在他身上,胸腔心脏交叠,拉长尾音,不知所谓地喊,“我好想你。”
“还没煽情完?”易时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和贺昭的心血来潮不同,易时从确定出国就细致规划着每一次的见面,把所有可以调节的日期都提在日程里。他没有跟贺昭说是因为存在太多不确定性,落空的滋味不好受,他不需要贺昭和他一起分担这些。
他没想到贺昭会突然地来,很意外,也很惊喜。
他了解贺昭,但有时候仍摸不透他的想法,贺昭随心所欲,但也不总是随心所欲。
贺昭说是太想他,所以就来了。
他将贺昭拥在怀里,听着贺昭说他在飞机上吃了难吃的飞机餐,忽然有那么一刻,他想贺昭咬他一口。贺昭的牙齿很整齐,但两边的牙有一点儿尖利,真咬起人来会有点儿疼。
事实上,他也说出了口,贺昭摩挲着他的肩膀,有些意外又有些好笑:“怎么?被我咬上瘾了,不咬你还不习惯了?我真咬了啊,你别哭哦。”
贺昭咬在了他的肩胛骨,他习惯咬的位置,咬得不重,但侧边的尖牙扎着他的皮肉、骨头有点儿发痒的疼。
易时摸着贺昭的脊背,总算有了落到实处的真实感。
不是在做梦。
贺昭真的来了。
真的出现在这从未沾染他半分气息的异国他乡。
贺昭的时差没有倒过来,彻夜睡不着。
易时给他煮了意面,他也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