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仍有些悸动,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做梦就做梦吧,怎么平白像是梦见走散了又铭记在心的恋人一样?
他不管现在是凌晨四五点,立即摸出手机打电话给易时。
易时正开着车从实验室回公寓,接到贺昭的电话有点儿意外:“失眠了?”
“你为什么不等我?”贺昭气势汹汹。
“睡傻了?”易时问。
“我想你了!”贺昭揉了揉眼睛。
听出他带了一点儿哭过的尾音,易时缓了缓语气,提前告诉了他这个消息:“我下周回去。”
“反正也就几天!”贺昭说。
他受够短暂地见面,又不得不分离了。
“半年左右。”易时语气平静。
半年??!
贺昭揉着眼睛的手一顿:“你在骗我还是我在做梦?”
易时说:“我的导师和中科院有一个合作项目,是关于遗传……”
这后面的术语贺昭一个都听不懂,急切地打断了:“你申请了是不是?”
“嗯,批下来了。”易时带着一点儿不明显的笑意,“想去的人有好几个,但我的中文最好。”
不完全是因为这个,但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