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想开口对钟炀说的,说那些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压抑在他心底的一些话,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钟炀不是女人,那些废话对于他来说不但不能让他放宽心态,反而会让他对自己产生不悦的情绪。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泛起一些不同寻常的涟漪。
车程还是一样的遥远,只是去程和回程的心境不同,所以感觉这来回的时间长短也不同起来。
钟炀盯着车窗外的酒店大门发起呆来。
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过。
父亲躺在医院,只有那个肾源能救了他的性命,可是由于他无能,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与自己父亲相匹配的肾源就离他一步之遥,可是他却没有那个能力去跨过这一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钟炀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若是能这样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就好了。
天灾人祸,向来是躲不过去的。
两百万他可以筹得到,但是公司的主人也就该易人了,若是他不想卖了公司,另外一个实现的太过于缺德,他永远也不愿意干出来。
公司上上下下几百个人,都是要养家糊口的,哪能为了自己辜负了那么多人的信任。
可是,他又该怎么做?
钟炀睁开了眼睛。
自从中午从那个外国人那里回到酒店里他就已经在房间里躺了整整一个下午了。
闭眼又睁眼,眼前还是熟悉的场景,棘手的事情从来不会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