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炀情绪有些溃不成军,他的嘴角下撇,看起来委屈的不行。
七少顿时就心软了下来,他松了力道,先从钟炀身上爬起来,随后又将对方抱起来丢到床上。
他不打算做什么了,只好躺在床上半搂着钟炀开始睡觉。
尽管钟炀还是觉得不自在,但现在已经比方才好了太多,于是他也忍着厌恶压着情绪入眠。
朦胧中有人在捏他腰间的软肉,钟含糊不清的呢喃了几声:“华宴……别闹……”
下一秒就被人抓着头发提了起来,钟炀疼得睁开了双眼,就看到七少气息阴冷,面具后的一双眼睛仿佛淬着令人胆寒的恨意。
“你特么……”他张口痛呼,但是七少却不像昨晚一样那样即刻停下了动作,钟炀被他拽着胳膊从床上拉下来,一路跌跌撞撞的被扯进洗手间。
七少拽着他的头发将他后脑勺一压,钟炀整个脑袋便被压进了洗水池,水龙头被打开,水流哗啦啦的淋在他的头上,他的胳膊被反剪在身后,根本反抗不能。
洗水池的排水口被七少堵住,他将钟炀的脑袋压的很低,不一会儿,那水流就已经涨到了他的鼻尖。钟炀挣扎无果,这下终于流露出真真切切的恐惧来。
“还想着华宴?!他不可能来救你的!死心吧钟炀,这里只有我这个疯子陪着你。”七少满含恶意的开口道,钟炀剧烈的挣扎间狠狠地吞进了几口水,但对方显然没有绕过他的样子,按压着他头颅的力道从未减少半分。
“还听不听话?”七少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起来,钟炀脸上全是水和生理性泪水,互相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不说话?”七少眯了眯眼,问道。
“咳咳咳——我……”钟炀勉强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心口突然一阵苦涩,“我错了……”
他使劲的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不知是求饶的羞耻感还是被折磨的痛苦难忍。
七少这才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轻轻地笑了起来:“这样才对嘛。”他伸手从架子上拿来干毛巾为钟炀轻轻地擦起水来,仿佛之前发疯的不是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