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乍泄,一切都结束了。
钟炀窝在一片狼藉的床铺之中,他意识十分涣散,虚弱的身体加上激烈的情事,终于让他发烧了。
戚无铭一直守在他的床边,时不时的还起来让他喝药,钟炀眼皮烧的灼热,睁开眼时看到的一切都那么的模糊。
他很乖巧,不吵也不闹,喝完药之后就继续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睡觉去了。
戚无铭打发了琐事,就那么坐在床边照看了钟炀整整一天。
黄昏渐近,落日的余晖透过玻璃窗照射在钟炀的脸上,戚无铭一阵恍惚,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大学期间第一次遇见钟炀的时候。
惊鸿一瞥留给他的惊艳太深,直到现在都难以忘怀。
钟炀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才真真切切的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感冒产生的嗜睡感终于消失,他觉得自己一直沉重的身体也恢复了轻盈。
身上一片粘腻,钟炀去洗了个澡才觉得舒服多了。
戚无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离开了也好,若是留下来,钟炀还不知道自己在意识清醒的状况下应该怎么和对方相处。
室内已经被收拾的干净整洁,不久前的荒唐仿佛如同大梦一场,钟炀感受着身体的酸软,神色并不好看。
——这般受制于人的感觉他真的是受够了。
可这个房间使他插翅难逃,钟炀冷静的思考了许久,在下一次吃饭的时候将叉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留了下来。
他也不知道具体该如何使用,叉子头并不足够他撬开锁子,但是留下总归还是有机会使用的。
——但是这个机会其实并没有给他。
今晚意外的来的不是戚无铭,而是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