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他能够看清楚室内的一切时,一股愤怒以及作呕的感觉顿时直直冲上他的天灵盖。
这个房间很是单调,室内什么都没有放置,而他寻找的钟炀此刻就被绑在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头颅低垂,显然是被注射了什么药剂而昏睡过去。
但这并不是让华宴后背发凉的原因,最恐怖的是——这个房间的四面墙上、满满当当的、挂满了同一个人。
有背影有侧脸、有吃饭的时候有睡觉的时候有运动的时候……
但它们都有一个相似的地方——那就是每一张照片的主人公都从未正视过镜头。
这是什么?
这证明拍了这些照片的人,从头至尾都是偷拍窥视,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偷窥着不属于自己的蛋糕。
而这些个照片的主人公,恰恰是被绑在房间最中央的钟炀。
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才能够暗中窥伺另一个人这么久?
华宴忽然想起不久之前戚无铭对他说的那些话,他以为戚无铭只是因为他的家世接近他,可从未想过这个人与他纠缠不清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钟炀。
华宴忽然感觉有些窒息。
大概是这房间里的照片太多,又或许是这个房间里的空气太过压抑。
他竟然喘不过气来。
他现在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