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嘴:“车技有进步,但还是没格局。”

梁方:“……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练习。”

他抬着脸,那张很干净、很干净的脸,澄澈和柔弱。眼角末梢天然带红,给人泫然欲泣的错觉,无论看什么都含情脉脉。声音像春风拂过柳叶梢,抚平庸人心上粗糙。

就是梁方这种对他几乎无条件的顺从、同意和满足,让总裁忍无可忍了。

“梁方。”总裁看着他,手指无意间神经质地“嘎达”按开圆珠笔帽,“你觉得我对你很好。”

梁方往前走进了一步。

“是啊,”他声音很坦诚,“我在车上说的,是实话。您带我去ix,您给我红的机会,您教我职场道理,帮我转正。您待我真的很好,森哥。”

“嘎达。”圆珠笔帽硬是让总裁给按碎了。

上次他带梁方去ix,让梁方叫他森哥。梁方一直没叫。在今天,在这个时候,小孩儿就这么认认真真地叫出来了。

“梁方,你,”总裁按捺着心头上的酸软,平静地问,“你是不是和你男友分手了。”

——不然你t这样撩我。

你男友要知道了怎么能受得住。

我t活了三十多岁也不是没被人撩过,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你的下限在哪里呢梁方?

“啊……这件和工作无关的私事,”梁方又往前走近一步,于是总裁清晰地看到他每一根颤抖的、长长的睫毛,睫毛下方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映出的自己。他呵出的气息都是纯净的,让总裁想起日本神户冒着白色烟雾的温泉。

“但我还是愿意和您分享这件私事,毕竟您是森哥,”梁方继续说,“没分手,是我还在追他,但是他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