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一直喜欢的人都是你，”江启寒急切地说，“是我弄错了人，把祁幻当成了你，其实我一直在等的都是你……”

瞬间，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充斥了靳安年全身。

他在说什么？

“我一直以为，四年前，是祁幻救的我，所以我也一直以为我喜欢的是他，后来你出现，我总是会不能自控地被你吸引，所以我做了很多蠢事让自己可以稍微坚定一点，但是我现在才知道，其实四年前就是你，而且我也早就……”

他的话停在这里，迟迟没有说下去。

小区里的路灯一盏盏的陆续灭了，天色从湛蓝转向青白，月亮变得透明，远处传来轮船离岗的鸣笛声。

靳安年静静地听着，除了一开始的惊诧，再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情绪。

但他知道，他心里有朵花，默默地枯萎了。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从江启寒嘴里听到喜欢，他也并不会觉得开心。

他只觉得，好累啊。

这么多年，他一直好累啊。

靳安年没有任何回应，直接离开了，江启寒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想跟上去，又不敢。

江启寒颓废地坐回车上，耳边还有嗡嗡的耳鸣声。

他睁眼看到靳安年，顿时头脑一热，一时冲动，就混混沌沌地，跟靳安年表白了。

如果他现在是清醒的，他肯定没有底气站在他面前说那些话，可他现在高烧，稀里糊涂地就全部都说了出来。

靳安年是什么心情呢？觉得可笑，还是别的什么？他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