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寒眼神乱飘，别别扭扭地说，“可能是真的吧。”

“可是你没有哎，”靳安年继续逗他，“还是说，你还在惩罚自己吗？”

他没料到的是，他这话一出，江启寒眼眸里又蓄满了泪水，嘴角也往下撇，露出一个十分明显的哭相。

像只淋了雨的，湿淋淋的小狗。

靳安年轻轻捏着他的脸，问，“想拥抱吗？”

江启寒还是摇头，然后又败给本能，用力地点头，“想，想抱抱。”

靳安年冲他微微张开手，江启寒一下就抱了上去，脸埋在靳安年颈间，急切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靳安年被他抱的喘不过气来，拍了一下江启寒的背，“你抱太紧了，我快不能呼吸了。”

他的语气并不重，但是江启寒却吓得赶紧松开他，然后手足无措地看着靳安年。

一阵冷风吹来，江启寒打了个喷嚏。

靳安年牵起他的手，“先回家，好不好。”

江启寒歪着脑袋笑了一下，“嗯！”

然后转身跟阿婆挥了挥手，“婆婆再见！”

打车回去的，两个人坐在后排，本来是老实坐着的，坐着坐着江启寒就把人圈到怀里了，小声叽里咕噜地跟靳安年说话。

“我不喜欢那个卢新竹，我从来就不喜欢他，我上次，上次那样是因为想气你，其实我可不喜欢他，我只喜欢老婆你。”

如果江启寒是正常状态，靳安年应该会生气，觉得他这样的行为幼稚，有毛病，可现在这个江启寒，让他生不起气来。

于是他只淡淡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