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创业的时候,他们是真的没见过钱。
不是没住过几平米的脏乱出租屋,有一阵子几乎连吃饭的钱也掏不起,在酒桌上谈生意,谈琛拼命地喝酒,的确争取到了投资,但也生生把自己的胃喝坏了。
其实所有种种,回想起来,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生活或是生意苦一点,谈琛都可以麻木地接受。
唯心脏的某处好像总是空荡,被灌满某某的眼泪,在身体里常年苦涩搏动。
等到后来事业有了些许规模,租得起像模像样的房子了,谈琛才把妹妹也接到一起,又因为公司调度,他们又一起来到了首都。
回忆总是无用,只能徒增感伤。
谈琛摇摇头,自嘲地笑笑,“哥哥不觉得你是拖累,你也别嫌哥哥没用。”
“不会。”
谈欣顿了顿,试探地抬起眼睛,小动物一样看着谈琛,说:“因为我只有你一个哥哥,你也只有我一个妹妹。
我们是彼此唯一的至亲,不会分开,对吧?”“对。”
谈琛笑得有些落寞,“这是当然。”
谈琛没有继续说话,利落地收拾行李,谈欣就陪伴着坐在一边,多数时间只是默默的,眼睛片刻不从谈琛身上挪开,看上去有种和乖巧外表不太相符的贪婪。
在谈琛即将合上行李箱时,谈欣出声提醒道:“哥,出差要应酬喝酒吧?胃药别忘记带。”
她说着,站起身子,想要出屋子帮谈琛取药,被谈琛及时叫住:“我床头柜子里就有,你别出去拿了,上上下下的麻烦。”
谈欣闻言停住脚步,缓慢地转身,走到床头拉开柜子的抽屉,满满都是药,瓶装盒装的,有很多是谈欣没有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