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谈琛又说:“让我看看?如果严重,或者很疼的话,我去买药来涂。”
谈琛似乎感到非常抱歉,并且对于梁落安身上任何一个微小伤口,甚至感到超出梁落安本人紧张程度的在意。
他微微皱眉,伸出手想要碰碰梁落安因为抿起来而发白的嘴唇时,梁落安却突然坐了起来,正对着他,但是低头躲开他的视线。
天边隐约泛出日出光亮的金红颜色,梁落安的脸在映照中变得分明,可他的眼睛被藏在眼睫之下,谈琛看着那一处暗影,有种时间滞留在黑夜的错觉。
对于谈琛的想法,梁落安并不知情。
他张了张嘴,用和谈琛接吻过后受伤的嘴唇,犹犹豫豫,非常别扭地对谈琛说:“谈琛,我们还没有和好。”
初晨的阳光并不刺眼,但为了能够长久地直视梁落安,谈琛的眼睛被晃得开始泛红。
他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落到身体旁边的床面上,停顿一会儿,然后点头,很轻地说:“我明白。”
“落安。”
谈琛再次叫他的名字,又对他说:“昨晚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如果你觉得尴尬,或者不能接受,可以暂时假装忘记。”
谈琛顿了顿,然后用一种听上去近似恳求的语气对梁落安说:“但是可不可以先不要真的忘记。”
似乎是因为谈琛再次说了非常让人难以理解的话,梁落安慢吞吞地抬起头,用一种掺杂着疑惑不解和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谈琛。
何止是梁落安,连说出这些话的谈琛本人都觉得不可理喻。
谈琛知道自己正在发疯,但他现在的确非常、非常清醒。
或许从昨晚对梁落安说出那些话开始,由于酒精的催化,他的脑神经产生了许多怪异混乱的冲动,所以没能严谨地遵守世界的道理和维系的理智。
但清醒后的他更加明白,酒精只是诱因,原罪另有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