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瞥他一眼,手臂开始用力,千斤重的铁链缓慢移动,只听“当啷当啷”几声,铁链崩开,全数掉落地面。
被这情景吓一大跳,白日生立马来了个太空步,快快滑到到山门外。条件反射地自腰间摸出牵魂针,万一叱发作,他还能防御一下。
好在是,铁链断了,叱还站在原地,恢复他冰雕的本质。
干咳一声,白日生说:“我的话也传到了,你就在这里好好等着吧。”
再瞄一眼地下不堪一击的锁链,白日生风驰电挚离开了。
......
一个多月后,雪幽山。
刺骨的冷风袭击身上每一寸皮肤,凌少群被包裹在一块冰里面,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当他顽固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在荒芜一人的雪原上时,已然不知过了多少时日。
身体动不了,只有冰块外三根指头,还能麻木地缩起来。那条丹水玉手链,离指头不到两厘米,他几乎花光所剩无几的力气,才勉强触碰到。
指头失去知觉,他只能凭眼角余光去揣测丹水玉的位置,然后顽强地摩擦着,直到指头被玉石刮开一条血口。
“混沌......之初,破......灭之末,炼狱焰火......永生......不灭......”干枯的喉咙每发出一个声音都是撕裂的,凌少群忍着不适,将咒语说出来。
一股炙热从体内汹涌而出,缓慢地,一寸寸地,融化了覆盖在身上的冰块。
很长时间后,他艰难地移动着身体,坐了起来。
身边白茫茫一片苍凉大地,空无一人,离凌少群不远处的雪地上,横竖斜插着许多冰板,像一片片镜面,诡异又带着神幻。
这是什么地方?
凌少群双手抱头,用力回想,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最后的记忆定格在和木子阳抢烙烊印,失足掉落火汤,可自己是怎样来到这个冰天雪地的,完全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