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儿顿觉头脑发昏,思维开始迟钝,双目也变得朦胧不清。
他睁了睁眼,想保持清醒,偏偏困意越来越重,身上宛如挂了个千斤坠,脚也跟着软了下去。
四周窸窸窣窣,有个沙哑的声音在念念有词,念的什么内容他听不懂,只觉声音愈渐变小,很快世界安静下去。
......
被人灌了迷药,不知又经历了什么的的糖豆儿,倒在地上中,晕了好长一段时间。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有人叫他:“......糖豆儿,醒醒,快醒醒。”
见糖豆儿出门后一直没回来,凌少群担心他出什么事,赶紧去茅房找人,谁知茅房空荡荡,八洲馆的小厮也说没见过有人上茅房,凌少群心想不妙,又顺着后巷往外找,果然在这里找到了人。
更要命的是,离糖豆儿不远处还有一滩未干的尿迹,想想都知道是谁的杰作。
凌少群嫌弃地缩了缩鼻子:“卧靠,还说没醉,你怎么不直接躺尿上?快起来,身子都臭了。”
糖豆儿被扇了几下才醒过来。他摸着疼痛的脸,委屈巴巴问:“老大你为什么扇我?”
凌少群:“我没扇你,你自己扇的自己。”
“我扇的?”糖豆儿一脸傻样,还真信了:“我为什么扇自己?不对,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馆里吃饭吗?哦,我好像是出来尿尿的,那我到底尿了没有?”
神智是恢复了,可他脑袋里像烧了锅粥,一团混沌,完全忘了昏倒前发生的事情。
凌少群叹气道:“我看你是喝断片了,赶紧起来,我带你回去。”
他让糖豆儿勾住自己肩膀,把人半抱半推带往蓬夕楼走。
一路上糖豆儿隐隐感觉心里不舒坦,好像遗漏了什么要紧事,可怎么都想不出结果。
晚上别院格外安静,所有人醉昏昏,不到亥时全睡下了。
凌少群回到卧室,第一时间是跑去泡了个澡,他实在受不了身上一股骚味。
温热的水雾徐徐扩散,将卧室笼罩起来,凌少群卸下衣物坐入桶中,把自己上上下下刷了一遍。
“果儿,要是浴桶再大点就好了,我可以给你也搓个澡。”
凤鸟瞅他一眼,埋头在自己宽大的翅膀间搓了搓脑门上的毛。
凌少群突然好奇地问:“我好像没见你洗过澡,难道你都不用洗澡的吗?”
凤鸟歪了下脖子,似乎也在思考他的问题,不过很快又愉快地搓毛去了。
“我就知道你是个小脏蛋。”凌少群将热毛巾搭在额头,闭上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兴许是太过疲惫,再加上酒精作用,泡着泡着,他便睡过去了。
纸窗被轻轻打开,月光黯淡朦胧,化成剪影映在浴水中,不一时,水面多出一个黑色身影。
黑影从窗外蹿入房间,又在窗橼处停住了脚步。
由于木门推开的声音太大,为了不吵醒屋内一人一鸟,墨迟今晚选择走窗户,可他刚往里探,就看见侧头熟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