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渊脱下身上的黑色卫衣后看着自己腰间那一朵散发着罪恶气息的血色昙花轻轻地叹了口气,业障啊,都是业障。
跟程鹤秋老爱说的那句话一模一样,都是他该承受的。
刚刚燕尾服说换衣服的时候,他差点都忘了,差点就把这朵见不得人的血昙摆在言晋面前了。
他似乎忘了身上背负的罪孽,忘了他也曾和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一样。
他也从来没干净过,自以为当了无常就能洗干净,却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脏了。
渝渊把燕尾服给他准备的衣服胡乱套上,又随便整理了一下,才转过身看着言晋,言晋也刚好转过来。
正好撞入他满含恨意的眸子。
言晋却只是温和地笑了笑,问:“没事了?”
“没事了,”渝渊敛去眸中的情绪,唇角一扬,“这身衣服还挺好看。”
纯白的内衬,深红色的丝绒外套,金线勾勒的繁琐花纹图案。
标准的公爵服饰。
“觉得好看你就一直穿着吧,我想,燕尾服也不会让你随便脱下来的。”
“那可说不准,走吧,拉洛斐尔,让我们去会一会那位莎琳贝娜巫师。”
去看看她的长生不老之术到底有多厉害。
言晋没有对“拉洛斐尔”这个名字产生反感,或许是因为拉洛斐尔本身就不让人嫉恨,又或许是因为喊这个名字的是面前这个“德文希洛”。
渝渊拉开门,燕尾服规规矩矩站在一边。
“您们看起来真是尊贵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