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什罗德多半已经死了。
渝渊拉着言晋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一脚踢开了锁的严实的木门,里面的场景比渝渊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旧堡在外表上看起来和主堡一样精致、奢侈,只是很多年不用了,原本渝渊以为小贝什罗德被关在这里就像是金丝雀关在了笼子里。
但真正看到的却是小贝什罗德衣不蔽体,他躺在石头搭成的地台上,这里冰冷、潮湿、阴暗。
唯一光的来源在离地面三米半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小窗口,窗口能透进来的光十分微弱,如果是黄昏,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里连稻草都没有。
小贝什罗德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连一件贴身的衣服都没有,有风时候是保不住暖的。
渝渊想,就算是那个侍女不着急杀了小贝什罗德,他也活不了多久,等到入冬,就会被活活冻死。
小贝什罗德满是伤痕的受伤紧紧握着一块糕点,糕点很精致,缺了一个小口。
是块有毒的糕点,是侍女送过来的。
小贝什罗德的年纪不大,看起来才两岁多一点,考虑到他的营养不良,或许已经有三岁了,只是瘦弱到看起来像两岁的。
渝渊不知道小贝什罗德是什么时候被关到这里的,但看他身上的伤痕,就知道他过的并不好,就算不在这里,也会在任何一个不见光的地方,这个世界……是他的枷锁。
渝渊的手放在腰间,不再清明的眼底有着克制的隐忍。
是罪孽在作祟。
是这些罪孽在提醒他,提醒他不该对这些早已司空见惯甚至习惯的场景产生同情心,也不该对小贝什罗德有一丝怜悯。
因为死亡对于小贝什罗德来说,才是解脱啊。
“渝渊,”言晋叫他,“走吧,回大厅,贝什罗德应该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