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渝渊忘了近年来地府并没有什么需要察阴司亲自处理的大事。
“你别管他,让妞妞和他在这里待着吧,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说,我需要更多的信息,你能给的吧?”
小余没有推脱,还笑了笑:“你还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玩家,也是为数不多愿意照顾妞妞的玩家。”
“你们这个副本人应该不少吧,”渝渊说,“一次就是三十个人,每一批玩家里总会有那么一些愿意照顾小朋友的吧?”
“先生,这个世界没有您想的那么光明,”小余苦笑一声,找了个台阶儿坐下,渝渊也跟着她坐下,两人相隔差不多半米,可谓是“泾渭分明”,“阳光下的东西都是美好的,但在角落里的人,都是见不得光的,我痛恨那些打着光明幌子自诩正义的人,他们妄图用那些自以为正义的旗帜打乱我们原本的生活,扼杀我们的骄傲,把我们引以为傲的自尊踩的粉碎,其实您也是生活在阳光之下的人,只是跟他们不太一样而已。”
“nc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啊?”渝渊看着夜空中点点的星光,极轻极浅地笑了一声,轻到小余都没能听清楚,“这世上不是每一个人都和我一样从出生到死亡二十一年间都活在阴暗里的,你们至少在出生的时候见过太阳,体会过光明,而我对于那些金贵的人来说,不过是一滩烂泥,随便丢到一个地方,就可以拍拍手离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他一直都说自己惜命,惜命?
活着的渝渊没想过,死后的渝渊想了也没用,死了对他唯一的好处来说就是没人指着他的头让他早点死。
但现在如果给他一个机会让他重新选择生死,他或许没生前看地那么淡然,他想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有未来,才能用一些正确的手段让那些丢他弃他的人后悔。
死了之后再去找人索命什么的……
对现在的渝渊来说,有点幼稚。
毕竟他觉得自己没有可以拿到赦免令的天大的冤屈,在他那个时代,跟他出生差不多的人也不少,能找到赦免令的鬼也屈指可数。
反正他不在里面。
小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地说:“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对了先生,您是想问什么?和孤儿院有关的还是和那个男人有关的?”
小余在说“那个男人”四个字的时候咬了咬牙,似乎很恨他。
“讲讲你为什么保护妞妞吧。”
小余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