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面,不包括尚书夫人。
“我留了陈氏一命,我想在她儿子“病”好的时候她是想救我的,只是我已经回天乏术罢了,我也留了她儿子一命,小孩子年纪小,极其容易受到蛊惑,他可能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被迫接受而已。”
在言晋看来,血昙就不该在渝渊身上存在,他所经历的一切值得无数赦免令,他就算迁怒其他参与本事件的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他没有,他更多的是找了直接让他变成这样的人。
比如他的父亲,他的母亲,那个算命先生,他的哥哥。
“我死之后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也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当年赎罪也赎了很多次,多次被喊去喝茶,执念也一直没有消散过。”
“执念是什么?”
“老实说,我自己也忘了,在不知道多少年前我就忘了自己在坚持什么了,好像我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这样的,我每天的生活来来回回就那几种,在这个世间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还要做引渡的无常,为什么那个罪恶的标志还在我的身体上,我都不知道。”
渝渊顿了顿,又说:“或许是一种习惯吧,我好像习惯了把自己锁在一个小房间里,习惯了身处于黑暗之中,习惯了别人给我的标签,习惯性的认为自己就该是那样的,所以也就习惯性地留下了执念……”
渝渊舒了一口气。
“执念说不定在以前的某一天就已经消散了,只是我一直以为它还在而已。”
血昙就在这时候消失了。
渝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间,低声笑了笑:“还真是习惯性的留在那了,可要是不说出这番话,它也是不会消失的吧?言晋,事情解决了,我们也该走了。”
他的笑声里似乎真多了些释然,言晋也放下了心:“能够是释然最好的,比起做一个执念还未消散的鬼官来说,还是纯粹的富一代比较适合你。”
渝渊十分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也这么觉得,最好能成为富终代,就让富有在我这一代终结吧。”
渝渊往回走,走了一段路,突然对着空中说:“谢了,算我欠你一回。”
说完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言晋就跟在他身后,一句话也没说,沉默着跟在他身后,一路走到了宫内。
辛荣看到渝渊和言晋的时候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