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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渝渊身上的戾气彻底掩盖住曾席身上鬼气的时候,曾席才明白刚刚曾邸为什么要劝他不要为难这些“人”。

一只一只的,太可怕了。

“我不是人,是鬼,和你一样,一只普通得很的鬼,不过是身上的戾气稍微重了一些,没有吓到你吧?”

曾席心说你要是普通的鬼那他岂不是连鬼都不配当。

“你绝对不可能是普通鬼,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不会是从地府来的吧?哥哥,你告诉我,他们到底是谁?”

或许实在是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被渝渊教训,曾邸慢慢开口:“那边那位是程五爷座下的小鬼小七爷,这位是地府鼎鼎大名的渝三爷。”

“渝三爷……渝三爷!怎么可能是渝三爷?我们不是和察阴司签了合同吗?为什么阎罗殿还要让渝三爷过来视察?哥哥,是不是你告状?你不喜欢我独占这个隐藏副本对不对?”

曾席现在就像是找不到出口的苍蝇,也像是一条疯狗,到处乱咬。

曾邸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慢慢挪过来的鹤小七,他听见鹤小七说:“我们三爷本来是来处理江栀和江茉的事情,是你自己要出现在三爷的视线里,这怎么能怪在你哥哥头上?”

曾席却听不进去这段话。

鹤小七直接往他脑袋上挥了一拳:“我原本以为你不过是贪玩胡闹的小孩子,对你哥哥有所不满也是因为曾邸做了一些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你他妈就是一个蠢货,好话胡话都分不清楚,被家里娇惯坏了只会把错误归结到别人身上,自己送上门来还要怪曾邸害了你吗?”

曾席被鹤小七一拳头打懵了,但曾邸却有些感激地看着鹤小七,他很清楚,如果是渝三爷动手的话,曾席必然会被打得魂飞魄散,但鹤小七收了收自己的力气,没有往死里打。

曾席不过就是有些痛罢了,但魂魄好歹是保住了。

鹤小七下手没有轻重,毕竟和渝阿桑一样生前都是贵公子,想打人从来就没有轻重之说。

于是鹤小七这下痛的曾席捂着头叫“妈妈”。

曾席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头上传来的刺痛感让他不得不怀疑鹤小七手上是不是拿了什么专门针对鬼的尖锐物品,刚刚直接朝着他的脑袋插进去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