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鸡麻烦不说这他妈也太笑话了。
没死就再苟一苟吧。
徐稚从笔袋里拿出一条巧克力撕开塞进嘴里,又灌了两口水,瞬间回血,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笔尖上,沙沙沙的节奏很快,紧赶慢赶在打铃前苟完了作文。
字迹潦草但内容还满意。
暑假那一堆人文哲学书没白看,他现在随口胡诌……不引经据典随手拈来的还可以。
霍辰提前十分钟交卷出来,在考场门口蹲人,见徐稚出来面色惨白,揽着他的肩担忧地说:“下午的数学……”就别考了吧。
徐稚暴躁地说:“考。”
霍辰乖乖地闭了嘴,一瞥看见新搬进宿舍的郑一言路过,想要避开,被徐稚扣住手腕说:“做贼了?”
“没有。”霍辰心说:这不怕你看见他心烦吗。
郑一言走到他们俩面前故意停下来,看着徐稚假惺惺地说:“你还没好啊?哎呀呀可别耽误了考试,这次挺重要的,考砸了筑真班可就留不下了。”
徐稚倚在墙上,微垂的眼皮忽地撩了一下,黑黢黢的眼珠霎时钉住了郑一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脸上的冰冷冻住了,郑一言被瞪的心虚,低声咕哝一句逃也似的走开了。
霍辰眯着眸,目送着他的背影,捏紧了拳头。徐稚扣着他的手腕不放:“理他干嘛,送我回去睡一觉。”
他疲惫到了极点。
下午的数学考的相对轻松,一来题不算很难,二来他有了竞赛的经验打底,大题似曾相识,考到一半就想出思路了。
只是被不停地拿纸巾摁鼻子的动作拖累,写完试卷后马上就响铃了,没来得及检查一遍。
第二天又勉强撑到最后一门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