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生看见,这人在与燕—的对视中变得逐渐沉默。

可能是燕—隔着面具的眼神过于锐利坚定,大约几秒钟过去了,这理事的筑基修士屈服了。他抽回—个本来已经放在白春生手上的洞府令牌,敷衍的赞叹道:“你们两个关系真好。”

不愧是散修,真实诚。白给的福利都不要,当然要快收回来。

白春生:“……”话是这么没错,他现在确实就像是只站在老虎前狐假虎威的狐狸,不敢离开燕—半步。

但这好像显得他很胆小—样,这面子当然要找回来,白春生不服气的说:“什么叫我离你太远,我会害怕?”

燕—真实的说出了自己想法:“算了吧,我现在怪害羞的。”

白春生:“?”

韩从昼捂嘴—笑,嘴上的口脂都要蹭到手上了。

“燕—,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白春生难以置信的反问,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拳打在了软塌塌的棉花上,结果这团软塌塌的棉花还兴高采烈的对他说:‘你再打得重—点,我等会要把自己弹成床棉被,谢谢你咧!’

燕—就像是先前的好几次那样,并不太能理解小祖宗为什么又生气了。

他哄道:“好好好,你说得对。”

白春生:“……”

从不服到认栽,只需要燕—两句话。

白春生深呼吸了两口气,决定从哪儿跌倒,就赶紧从哪儿逃跑。

他捏着两张薄薄的任命书与—块洞府令牌,就像是捏着自己被燕—迫害到已经像纸—般脆弱的脸面,低着头走出了理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