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声音飘到白春生的耳畔,还是那隐士的声音:“第十杯不愿忘,我给的是燕惊秋,忘了告诉你。本不想给的,但他执意想喝,声称后果自负,没想到……哎,真是后果自负,我就不该给他的,真是对不住你了。”

没了。

白春生听得一知半解,大致明白了这人的意思是三百年来唯一喝了那本“不愿忘”的家伙就是燕惊秋。

“……”

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燕惊秋已经死了。

白春生惆怅的想。

他在这场梦境中耗费了很长的时间,可现实中才不过一会儿,只是他现在得知了燕家秘闻,不会再去找太虚宗的人了。

只能回去。

白春生起身,突然他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他转过身,看见不远处桃花树下站着一个人。低垂着枝头,满满地缀着粉红娇嫩的桃花。

是薄琰。

也不知道在这里看了他多久。

薄琰慢条斯理的说话:“我听说你想我了。”

听到这一句,白春生莫名恼怒,先前做梦被薄琰激怒的愤恨,他的身体居然还记得。如今,见到薄琰就条件反射地让他生气。尤其是在白春生的手里,还与梦境相似的提着剑。

白春生恨声道:“我想杀你。”

薄琰叹息:“既然如此,你不必提剑,只这一句话就够杀死我千百回了。”

薄琰极其认真的看着白春生,月色轻柔地披在他的身上,好似长留山上秘境中随风飘舞的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