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齐轻拍几下他僵硬的肩膀,褚余凡的心跳终于也跟着平稳了下来。

“那个,不用紧张,这个台下没有观众,你就当导师们是冬瓜好了。”

周思齐从小学开始,就参加了各种比赛,起初是外公外婆陪着他,在外公过世后的那一年,他去参加了维也纳音乐厅的新年演奏会,是薇薇安坐在台下冲他微笑鼓掌,让他多少没那么寂寞。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上舞台,半边身子都是僵硬的,连同手同脚都不自知。周思齐摸了摸褚余凡的头发,柔软的好像小动物的细毛。

前天晚上他实在看不下去,拿出剪子把褚余凡的头发修了修,那时候他才知道,褚余凡的耳朵碰不得。

扫把星的威力之下,宿舍里连续跳闸了三次。

最后还是靠褚余凡闭起眼睛放弃抵抗,才总算剪好了。

褚余凡的目光落在正在台上检查地板的工作人员的身上,“我不懂。”

啊?周思齐愣了,刚才自己说的难道不是中国话,为什么会不懂?

褚余凡眼中疑惑,“我不懂大家为什么这么紧张?”

那一瞬间,周思齐真是怀疑褚余凡不是神经大条,而是根本没有神经,搞半天他完全不紧张,他奇怪的是别人为什么要紧张。

“你看过现场表演吗?我是说,音乐演奏会,歌剧,话剧这些。”

周思齐生怕褚余凡误会自己在嘲笑他,又补了一句,“就是作为观众看舞台。”

褚余凡摇头,他来到这个世界三年,第一年备考,之后的两年里他几乎都在校园,教室,宿舍,自习室,打工场所间奔波。

这样的生活几乎和未来没有太多区别。未来的城市中,巨大建筑物之间架着各种空中轨道,唯一的目的地都是通往工作。

“哦,那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现场表演,可能你就明白为什么他们这么紧张了。”

周思齐看了看舞台上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也许这对于他们只是例行公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