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注定和沈一莳站在敌对位置。

哪怕他……

已经开始后悔了。

被沈一莳揭穿感情的每一个午夜梦回，他都希冀着沈一莳不再恨。

哪怕知道永远也不可能，可还是希翼着。

甚至有时候，他也会去怨云景笙，怨他当初为什么提议那么阴损的办法对付沈一莳。

可怨也没有啊。

终究，他做不到自欺欺人，所以只能自我煎熬着。

熬不住就告诉自己，无聊，有什么好在意的。

可即使如此，心还是控制不住。

对沈一莳，根本做不到冷心冷肺。

这……

大抵就是报应吧。

顾青至再次敛眉垂眼，遮盖住眼底的情绪，佯装漫不经心的看着下面，实质一直在追随沈一莳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