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慌而逃的他回了魔界。

他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整个人摔到紧闭的门上，身体缓缓落下，最后倚门而坐。

他举起手，手背上是沈一莳先前滴落的鲜血。

另一只手捻了捻，玉指上的血迹温软黏稠，似火般一点点地灼烧着他的肌体和意识，让他恐慌起来。

殿外，忽然轰隆一声，空中阴云密布，时不时划过闪电，雷鸣震耳，不消片刻，下起了瓢泼大雨。

一股凉意从门缝中袭来，凤九卿无端觉得有些冷，可他依然就这样继续坐着，像是失了魂般。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从白天变成了黑夜。

天一暗，殿内的蜡烛自动点亮，屋外，依然下着雨。

冷风中，灯火幽明摇曳，地面暗影斑斓，似是张牙舞爪的诡异妖魅，就如凤九卿此时的脸色。

经过几个小时的平复，他的恐惧感早就消去，心里的情绪褪去，他的眼神越来越晦涩，对沈一莳的杀意也越来越强烈。

能影响他情绪的人，自古以来就只有凤爱莳，他不想再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