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岳怀疏燃起火折子,点燃了一册命簿,扔到一个书架上,随之,书架整个燃起,噼噼啪啪的燃烧让书架倒下,火花溅在旁边的书架上,再次引起周围书架的燃烧,一排一排,依次燃起。
岳怀疏站在火光中,微笑的看着火光中的命簿,燃烧翻飞,火焰烈烈,不休不止。
即使是再大的空间,即使是再多的书架,也经不住熊熊烈火燃烧,况且命簿本就是纸制的,不过多时,屏风后的命簿便烧了大半!
“你在做什么?”苍吾渊赶来的时候,看到岳怀疏的背影,只见他站在熊熊火光中,丝丝火焰舔舐着他的衣角,发丝,马上就要被吞噬了,苍吾渊以为是自家的冥差,赶快施手把他拉了出来。
“你是谁?”岳怀疏转过身,苍吾渊睚眦欲裂,一掌打上岳怀疏的胸口,岳怀疏踉跄着倒地。
“你究竟是谁?是你烧了命簿吗?是谁指使你做的?”
岳怀疏跌坐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
苍吾渊又望向屏风,屏风已经好好的矗立在那里,可是里面的景象,怕是已经一片狼藉,苍吾渊不敢再踏进去,冷冷的注视着岳怀疏。
之前被岳怀疏撂倒的冥差战战兢兢的走了过了,身上抱着岳怀疏的衣物,扑通跪倒在地,呜咽着就要哭出来。
苍吾渊见状更加生气,胸膛起伏不定,上前拉起岳怀疏,一路推搡着他,急匆匆寻到冥帝晏不惜的住处避世归。
“晏不惜,晏不惜!”苍吾渊人未到,声音已经传遍了避世归的整个院子。
“怎么了?”晏不惜似是也感受到了不寻常,眉头皱起,神色冷峻。
“不好了,命簿,命簿被烧了,是,是被他烧的。”苍吾渊拽着岳怀疏的身体,岳怀疏往前趔趄了下,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
“蠢材。”晏不惜微薄的嘴角吐出两个字,声音低沉,却不见慌乱,“全烧了吗?”
“烧,烧的差不多了,我,我,”苍吾渊支支吾吾,低头簌簌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