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已经料想到这个结局,晏不惜不像花子溪那般悲伤,他只是默默的看着枯萎的曼陀罗,用她竭尽全力换的身子慢慢走近,弯腰捡起一朵朵曼陀罗花,放进怀里。
若是见了池暝,也好给他一个交代。
之后,晏不惜又走向言倦衣,他坐在地上,已经不再嘶喊,只是冷眼旁观着他们,眼眶通红。
烈焰剑还在他的肩头,即使他身上有烈焰印记,刺在他身上,并没有烈焰焚身般的疼痛,却也是会疼的,他却生生忍着,没有呼痛。
晏不惜伸出手欲碰触那把剑,指尖刚碰上,丝丝的灼烧痛感便袭来,他不得已退了回去。
花子溪见状,来不及关心晏不惜的灼伤,替他把手放在剑端,欲把剑拔出。
“等一下!”
“哥哥”花子溪低低祈求,“先放了他,好不好?”
“花子溪!”晏不惜怒瞪着他,“早知如此,我就该把他的记忆抹去了,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
“你在说什么啊,哥哥?”
晏不惜闭眼叹口气,再睁开眼睛时,换了神色,似是做了极大的决定,他细长的眼睛直盯着花子溪,道,“子溪,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
然后转头,也盯着言倦衣,“还有你。”
花子溪不明所以,言倦衣心里再次有了不好的预感。
晏不惜已经开口了,“子溪,我之前迫你喝下彼岸花汁,你的记忆已经全部没了,现在的记忆,是我给你的,我保留了属于你和他的所有记忆,但是,有一些记忆,并不是你的,而是,花钟言的,你知道花钟言是谁吗?”